一个正直的宰厨

↑↑↑这种更新看心情一坑就是一两年的po还是取关算了:D

【全职】为什么你们混江湖的方式那么不正常?

1
将行

#来谢罪了,之前军训一直拖着,会按周更补上的orz
#武侠paro,小别主角
#私设如山慎点orz
@言讫

正文

正午时分,豫城的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了,毕竟时入盛夏,炎炎烈日赶得人恨不得躲进深井避暑,偶尔才能看到一两个急匆匆赶路的旅人,也多是在寻找可以落脚的客栈酒肆,也就这几处地方里因着正午,正是生意热闹的时候,倒是人头攒动,店小二忙得脚不沾地,吆喝得嗓子都要嘶哑,掌柜的在台后笑得合不拢嘴。

这个时间,城郊的破庙里按理是不该有人的,可此刻却有个七八岁模样的俊俏孩子,青丝高束拢在银质的头冠里,眉眼端的是清秀稚嫩,带着少年人的灵动,表情像是故作老成得绷紧,一身墨青衣裳罩白纱,绣了银纹的腰带上系着块羊脂白玉,雕工精湛琢的正是个“别”字。凡有豫城的人在此,都会认得出这是他们城世家刘府的小公子刘小别。

刘家作为豫城最大的世家自是声名远播的,虽世代都是将家,到如今却是没落了,刘小别的爹,也就是刘家如今的家主,更是弃武从商,少时差点被老家主打断了腿,却也没改,愣是做出了番样子来,如今娶了娇妻让老家主也抱上了孙子倒是太平了,除了老家主一心扑在把孙子养成一代名将光宗耀祖的事上,刘家和谐得紧。

事实上刘家祖祖辈辈也是出了名的好心肠,到了刘小别爹妈这一代,许是还要算上他爹妻奴的名声,这点小插曲倒也不过是做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偶尔调侃谈起亦从不带恶意,其本人更是承认得爽快,毫无芥蒂之心,倒也博了个家美人和的誉称,豫城的姑娘更是将刘家家主作为了择夫的标准,更有甚者早早将目光投向了只有八岁的刘家小公子刘小别,想定娃娃亲的人都要踏破了门槛。

城郊这座庙几经风雨侵蚀烈日烧灼,破烂得躲雨都够呛,别说乞丐不愿来,连蛇鼠都少有。

只是此刻的刘小别却双手抱臂正对着难辨形容的神像,虎着张尚带婴儿肥的嫩脸,两眼微微眯起像是要把那尊不知真容的神像瞪出两个洞来,那模样倒是颇有几分刘家老家主发怒时的味道,只是配了张白嫩的小脸,黑亮的双眼,除了让满豫城的姑娘夫人们尖叫以外并没有其他用处,石桌上的神像更是无动于衷。

庙里静的连外头树上的蝉鸣声都像落在山谷里,可以敲打出回音来。

没一会刘家的小公子就瞪累了也站累了,甩甩一直环着的手臂,然后蹲下身死命揉了把脸,闷声闷气地嘟囔了一句:“爷爷究竟怎么能摆这幅样子这么久的,脸都要抽筋了,再这样下去迟早面瘫……”

刘小别仍旧蹲着,胳膊架在膝上,脑袋耷拉着搁在手臂上,想着那位不知什么山谷里出来的厉害大夫应该已经到他家里准备来接他了,又气得鼓起脸颊,霍的站了起来,跑到庙外的树下,踩着树干三两下就跃上了最粗的那根枝桠,随后双手交叠在脑后仰靠着树干,盯着头顶上从树叶间隙里透下来的斑驳变换的日光开始发呆。

那厢刘小别躲在树上百无聊赖,城内的刘家却是因为找不到少主子快炸开了锅,尚能保持镇定的只剩刘小别的娘亲江茕和应邀而来的微草谷谷主王杰希,别说家里的仆从已经出门满城地寻,刘家正厅里的气氛也实在好不到哪去。

正厅里老家主刘振和刘小别的爹刘夏泱坐在主位,王杰希和江茕则分坐了两侧,主位上的父子两人茶水未动,心神不宁地频频看向门口,动作如出一辙,下侧坐着的江茕和王杰希却是从容得很,偶尔品口茶,闲聊几句,和当年江茕尚未出谷的日子也差不了多少。

“近几年谷里可还好?”
“托师姐的福,一切都好。”
“算了吧,我当初可是被师傅他老人家满谷追着打。”江茕摇摇头,似是想到少时的情景,嘴角携了抹怀念的微笑。
王杰希也摇摇头,不知是否认什么,嘴角难得的笑容浅淡却闲适:“师傅挺想您的。”   
“嗯……杰希,这次小别要麻烦你许久了。”
“无碍,师侄在谷里师姐您也能放心。”
“确实,这小子也不知道去哪了……”江茕叹了口气,略带嗔怪,倒是并不担心的样子。
……  
这厢师姐弟聊得自在,那边刘夏泱却是终于耐不住了,斟酌着开口:“夫人……”

江茕放下茶盏,转向自家夫君的方向,注意到公公也并不如表面看到的那样镇定,终是开口道:“夫君和父亲都莫急,杰希确实正午才到,甚至来不及稍作休憩,晚上便要启程,想来小别那孩子倒也不至于顽皮到傍晚也不归。”

“夫人我不是说这个……”刘夏泱看看自家父亲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再看看自家夫人心知肚明却绕过了重点的摆明了毫不妥协的样子,一个头两个大,自家不省心的小鬼又不知去哪了,留他一把老骨头面对这修罗场,真是造孽。

气氛一度凝滞,然而习惯了直来直往的老爷子到底还是不如江茕沉得住气,尤其是在关乎自家孙儿的事上:“要把小别送到微草谷老夫不同意!!我刘家还不至于护不住自己的子孙!”话落一掌拍上了桌子。茶盏被震在半空,再被老爷子稳稳接住放回。

“父亲莫动怒,如今的状况我们刘家所处的位置多少不便,而微草谷天下闻名,人人皆知微草的人不归国家所制,茕儿以为将小别放在那方是万全之策。父亲,茕儿,只是想保全我们一家人。”并没有被公公的气势震住,江茕语调平稳地说着,末尾放软了语气,多了些恳求的意味。

“可是这一去……”老爷子也不是不懂道理,说到底人老了,禁不住和孙儿分离的苦楚。

“父亲,别儿这一去十余年难见,但只要我们一家人都在,总会再团圆的。就听茕儿的吧,到时叮嘱别儿在谷里也不可荒废祖业好好习剑便是。”刘夏泱接过话,也劝道,父子同心自是知道老爷子心里挂念的也就小别那孩子和祖辈皆习的剑法了,话是说的通透开明,心里却也是苦涩得像吃了黄连。刘小别才十岁,这一去十余年他们这几位至亲都不能陪在身边,也不知孩子长大了是否会怪罪他们。

刘振的手攥紧了了又松开,反复几次到底还是长叹一口气,拂袖离开了正厅。

刘夏泱把视线从老父憔悴不少的背影上收回来,对着一直坐在侧边一语不发仿佛什么也没听见的王杰希抱歉地笑笑,拱手赔礼道:“让谷主见笑了。”

王杰希回了一礼,摇摇头安抚道:“刘大人不必介怀,骨肉分离本就是世间难隐之痛,只是请各位放心,在下今日将小别接回谷中,必会好生照顾。相信总有重逢之日的。”

刘夏泱和江茕俱是点点头,遂又扯了其他的的事聊起来,权当在等刘小别回来的时间里缓缓气氛。

只是这次江茕却算错了,酉时将过,却连刘小别影子也没见到。想到自家孩子连晚饭都没回来吃,夫妻二人还是双双皱起了眉,只不过,倒也不见特别慌张。

眼见着就是要启程的时间了,王杰希看着自家师姐起身对着自己,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手斯文地收在袖子里,看上去比起曾经在谷里的日子不知收敛了多少,不由想着岁月果然是会改变人的,曾经那个张扬傲气的前辈如今已为人母,而他也不再是年幼的模样了。

江茕眉眼略带无奈,对着自家师弟说道:“怕是要麻烦杰希你走一趟了,那孩子九成九在城郊那座破庙附近,若能见到便直接带他走吧,若不能,便是麻烦了杰希你白跑一趟了。”

“师姐放心,找到小别自会传信与你。师姐保重。”王杰希来时就没带行李,去时也是两手空空,只除了刘家夫妻二人要带给刘小别的,其余一概没收,此时向自家师姐道了别就要离开了,却被刘夏泱拦住收下了一个说是要带给刘小别的包裹。

那物什用细麻布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是什么,但接到手里却是不轻,王杰希还是感觉出来那大约是把剑,只是,和一般的剑不太一样。

“叨扰谷主了。”送王杰希到府门口,刘夏泱又揖了一礼。

“刘大人多礼了,告辞。”王杰希回礼,起身时望向门内的江茕,颔首示意了一下便转身离去了。

而失踪了一天的刘小别此刻却是悠哉得很,太阳落山以后他就从树上转移到了庙顶上躺着,夏夜里时不时起一阵风,卷了夜来香的芬芳,舒服得让人想要睡过去。

刘小别虽说没回去吃饭,却是买了烤鸡和极淡的梅子酒,一个人在屋顶上吃的好不惬意,如今翘着腿躺在瓦片上,就差懒洋洋打个滚了,总之是全然没注意到有人已经在庙外仰头看了他好一会了。

“刘小别。”

刘小别正昏昏欲睡着,蓦然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一个激灵从房顶滚下去,所幸掉下房顶的一瞬就半空翻了个身稳稳地落在了先前那棵树上,气冲冲地转了个身打算好好看看是哪个混蛋害他差点从房顶摔下来,他刘小公子的一世英名都要毁了。

只是这一眼往下却望进一双仿佛会发光的眼里。树下的人着了一身白衣,长发半束在脑后,墨绿的缎带在夏夜的空气里浮动,唯独那双眼格外吸引人,左眼比右眼明显大一些,却很自然,漆了墨般的黑,一仰头却让人觉得星星都落进这个人的眼睛里了,说不出的好看。

刘小别一个愣神从树上跌了下去,慌乱间连轻功都忘使,只顾得上大叫了。

王杰希本来还在在心里赞赏了一下刘小别的轻功,却没想到人回头又从树上摔了下来,只得无奈地跃起将人抱在怀里,心里叹到底还是个孩子。

再落地时刘小别坐在王杰希手臂上,趴在人左肩,两条小胳膊搂着人脖子惊魂未定的样子,脑子里却是不停放过最近父母常在耳边嘱咐的话——

“别儿啊,爹早看出来你不是那块料,去了山谷里头也要好好习武啊,当不成大夫能做个护卫也行,要是遇到喜欢的姑娘了记得领回家来,想当年你爹我blabla……”

不对不对不是这个。

“小别,明日你师叔来接你,莫要认错了,那人生得极好看,左眼比右眼大,一幅仙人样。”

对了是这句!大小眼……这人是那个什么谷主!他娘亲的师弟!

刘小别几乎是刚回神就从王杰希怀里挣脱了出来,跳到了地上刚想大喊“我才不要和你去那个什么破山谷”却看到自家的传家宝被那人提在手上,话锋一转就成了“为什么我家的传家宝在你手上,快还给我!”说着就上去夺。

王杰希一来没料到这种发展,二来也没打算拦着他,只在刘小别一把夺过分量不轻的剑却似乎十分轻松的时候诧异地扬了扬眉。

刘小别戒备地护着自家的传家宝,瞪着王杰希,其实在看到那把被禁用了两年的剑,刘小别心里就已经知道这趟是不去不行了,他娘亲和爹爹都十分坚决地不要他了,要把他丢到那个什么破山谷里去了。

他其实也没有那么抗拒离开家,只是他在这破庙里等了两年的人一直没等到,他怕他离开了就真的等不到了,虽然他已经快失去信心了。他就是觉得有点委屈。

这么一想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了。

眼看着那个戒备的小人像是要哭了,王杰希一时有点无措,突然想到自己下午街上买的糖葫芦和师姐给的绿豆糕便蹲下身,把零食从那个江茕给刘小别准备的包裹里拿出来递到小孩面前:“……要吃吗?”

评论(5)

热度(17)